第16章 第二乐章（11）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沙发上的玛姬一语不发，爱德华面无表情犹如老僧入定，只有山姆一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啪”
玛姬重重合上了资料，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提前已有不详预感的山姆连忙凑了上去：“小姐，您……看完了？”
“怎么？你很在意这堆数据吗？”玛姬嘴角挂着微笑，眼底一片冰冷，“先生，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但你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我只好直接问了：你知道贵公司的营业状况是怎么一回事吗？”
山姆的笑容僵在脸上，机械般地说道：“知道，知道。我们公司主要从事在沃特镇范围的水利工程开发研究，旨在提升沃特镇全民的生活质量……”
“哦？质量啊。”玛姬冷漠地打断了山姆的话，“官方推辞说得真麻溜，平时没少忽悠人啊。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知道你们公司的真实经营状况吗？”
活了四十多年，山姆第一次体会到名为“女大学生”这种生物的可怕性。
万般无奈之下，山姆求助起一旁看戏吃瓜的爱德华道：“多尔顿警官！爱德华先生！之前有冒犯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求求你救救我啊！”
“啊？”突然被点名的爱德华一脸懵地转头看了眼苦菜花山姆，像个没事人一样耸了耸肩道，“我人微言轻，何况你也知道我早不做警察了，有事找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哎哟，我的好先生，快别说风凉话了，求求你了！”
“求我？真心的？”
“绝对真！比纯金都真！”
“好咧，看在你那么真诚的份上我就提醒提醒你。”爱德华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声说道，“你已经玩完了山姆，认命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不然你会被分成多少段扔到湖里喂鱼，这事就不好说咯！”
“现在求饶不觉得太晚了点吗？”玛姬把资料甩给山姆，自顾自地说道，“我呢对财会略懂一些，但刚刚看了先生你递交的资料，我对贵司能存活至今表示万分诧异。众所周知，一家新的公司成立初期很可能出现入不敷出、需要大量资金维持运作的情况，可是贵司财报的第一年不止没有发生类似的状况，甚至还能在小小的沃特镇狠赚了一笔，这是为什么？”
之前的借口成为了此刻的毒药，顶着“业务”的头衔，山姆的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说不出来？不要紧，我们接着往下看。”玛姬无视了山姆几乎快崩溃的脸，接着道，“除了第一年盈利，接下来的几年间，水利公司一直在高歌猛进业绩一路飘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承接了什么大工程，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转折点出现在几年前，一向能获得巨额盈利的贵司突然转盈为亏，短短一年就亏完了好几年的利润。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就像山体滑坡一般根本刹不住车，时至今日，除了外表光鲜的大楼为你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实做了遮掩，骨子里的水利公司早就被掏了个干净。”
“你……”山姆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小姐，我只是个办事的，有些事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知情不报也是罪。”玛姬挑眉道，“我给你的机会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先生你显然没有正面告诉我的心。有人不配合我，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自己调查一下了，你猜我会怎么处理你？”
老家被偷，敌人的炮火还在不停地侵蚀着自家的土地，六神无主的山姆大脑彻底宕机。
“喝口茶，润润嗓子。”
爱德华递给了山姆一杯没动过的茶，他颤颤巍巍地接过后一仰脖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茶水的力量成为了最好的能源动力，山姆生锈的大脑再次运作起来。
“小姐，您的问题恕我现在无法回答。”山姆苦笑地摇了摇头，随后不到几秒的时间内他皱眉捂着肚子痛苦道，“哎哟！不好，我肚子好疼！我要去一次卫生间，您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山姆头也不回地飞速逃离了现场。偌大的休息室里又剩下了玛姬和爱德华两人，对于山姆拙劣的演技两人均是叹气。
他们互看一眼后果断地起身悄悄走到门口隔着一扇门倾听门外的声响。
玛姬/聆听（出目/检定）：88/20（失败）
爱德华/聆听（出目/检定）：10/50（成功）
山姆以为隔了扇门便万事无忧，殊不知天生长着一双狗耳朵的爱德华把他和助理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被玛姬反复鞭尸的山姆已接近爆发边缘，情绪激动地问道：“罗伯特人呢？”
“罗伯特先生说，他有点事，让经理你先……”
“有事？他有个狗屁的事情！”山姆骂骂咧咧道，“拿着点臭钱以为自己是货真价实的有钱人了？打电话！继续给我打！”
“可是罗伯特先生吩咐让我们没事不要骚扰他……”
“你眼睛长头顶上的吗？现在是没事的样子吗？！”
“对不起经理，我再去试试。”
助理哭丧着跑开后，山姆的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爱德华听完后如实复述了一遍告知玛姬，随之断言道：“他估计去抽烟了，他每次遇到点麻烦事都这样。”
“山姆只是敲门砖，罗伯特才是主菜。”玛姬思索了一会儿道，“眼下除了水利公司的运营状况外，还有几件事让人怀疑。爱德华，带上桌上的资料，我们一会儿得和山姆共进午餐了。”
抽完烟的山姆刚整理完思绪，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轻易地被再次打乱。
“先生你回来啦~”
玛姬手里拿着小包，身旁站着随手拿资料当运动器材的爱德华。
“是的小姐。”山姆搞不明白两人在唱哪儿出，晕乎乎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
“怎么能问我要去哪儿呢。”玛姬摆了摆手道，“叨扰了先生你那么久我也挺过意不去的，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啊……”山姆本想开口拒绝，但在对上爱德华杀人的目光后乖乖点了点头。
“你那么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玛姬掩嘴偷笑道，“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麻烦先生你带我们去本地最贵最豪华的餐馆去啦~放心，我不会让你掏腰包的。”
掏腰包能解决的问题对山姆来说都不算问题了，但凡能用钱送走面前的这两座瘟神，他会毫不犹豫地割完肉双手奉上。
科维纳餐厅优雅的格调救不了面如死灰的山姆，精致的烩饭成了无味的颗粒，高档的红酒只是寡淡的清水。山姆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刀叉，面前奢华的意大利菜肴在他看来味同嚼蜡。
“浓郁的奶酪搭配特级橄榄油，松子特有的味道在口中扩散，这就是艺术！”玛姬满足地品尝着青酱，手里的勺子又伸向了青豆米汤，“瞧瞧这颗粒饱满的豌豆，馥郁的汤汁！我仿佛看到家乡的袅袅炊烟和无边的田野！”
“唔唔唔！”爱德华一手拿着烤面包一手叉起千层面，嘴里过多的美食让他无法用语言的形式表达出来，只好用强烈的肢体动作表示赞同。
“我要加单！再来一份潘娜库塔，一份烤宽面条！爱德华你够吗？”
“唔唔唔……”
“哦，不够啊~没事，那就再加一份蔬菜浓汤和特制饺子！”
“唔唔唔！”
“嗯嗯，够了就好，吃饭当然要吃开心啊~”
服务员一脸疑惑地接下了奇妙的点单，作为高规格餐厅的一员，他早已适应了有钱人的不同之处。
爱德华吃得有多欢快，山姆的脸色就有多难看。已经吃饱喝足的玛姬点完单开始了新一轮的饭后消食运动：“先生，你怎么吃那么一点点，是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不不，是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山姆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眼前的瘟神，赶忙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那就当你吃饱啦~”玛姬把自己桌上的餐具往旁边轻轻一推，吃力地搬上厚重的资料问道，“先生精通业务，能不能告诉我近几年来你们在沃特镇具体开发了哪些业务？”
“不敢当，我就是个传话的。”山姆心中警铃大作，又恐惧于玛姬的威吓，不得不笼统地解释道，“沃特镇是个小城，各方面的设施陈旧落后，我们公司主要是想着改善水源质量，故而一直在此进行水利工程的开发建设。”
“水源？”玛姬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道，“好像刚刚在哪里看到介绍旧水源资料来着？哎……记不清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要找的东西应该在你左手边第一打资料靠近中间位置。”
吃饭吃得贼香的爱德华探出脑袋朝着摆放资料的方向看去，玛姬应言翻找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爱德华你可以啊。”玛姬满意地拿起资料翻阅着，余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山姆道，“不错不错，吃下去的粮食都用在该用的地方上了，不像有些人吃了都不知道消化去哪儿了，我都替食物感到可惜。”
“咳咳咳……”
爱德华岂会听不出玛姬的言外之意？他默默端起水杯喝了好几口水继续和桌上的美食干架。
得罪大小姐的事他可做不出，业务的事情他也不懂，不过是顺嘴指出资料放哪儿，山姆你也不能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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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玛姬重重合上了资料，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提前已有不详预感的山姆连忙凑了上去：“小姐，您……看完了？”
“怎么？你很在意这堆数据吗？”玛姬嘴角挂着微笑，眼底一片冰冷，“先生，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但你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我只好直接问了：你知道贵公司的营业状况是怎么一回事吗？”
山姆的笑容僵在脸上，机械般地说道：“知道，知道。我们公司主要从事在沃特镇范围的水利工程开发研究，旨在提升沃特镇全民的生活质量……”
“哦？质量啊。”玛姬冷漠地打断了山姆的话，“官方推辞说得真麻溜，平时没少忽悠人啊。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知道你们公司的真实经营状况吗？”
活了四十多年，山姆第一次体会到名为“女大学生”这种生物的可怕性。
万般无奈之下，山姆求助起一旁看戏吃瓜的爱德华道：“多尔顿警官！爱德华先生！之前有冒犯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求求你救救我啊！”
“啊？”突然被点名的爱德华一脸懵地转头看了眼苦菜花山姆，像个没事人一样耸了耸肩道，“我人微言轻，何况你也知道我早不做警察了，有事找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哎哟，我的好先生，快别说风凉话了，求求你了！”
“求我？真心的？”
“绝对真！比纯金都真！”
“好咧，看在你那么真诚的份上我就提醒提醒你。”爱德华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声说道，“你已经玩完了山姆，认命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不然你会被分成多少段扔到湖里喂鱼，这事就不好说咯！”
“现在求饶不觉得太晚了点吗？”玛姬把资料甩给山姆，自顾自地说道，“我呢对财会略懂一些，但刚刚看了先生你递交的资料，我对贵司能存活至今表示万分诧异。众所周知，一家新的公司成立初期很可能出现入不敷出、需要大量资金维持运作的情况，可是贵司财报的第一年不止没有发生类似的状况，甚至还能在小小的沃特镇狠赚了一笔，这是为什么？”
之前的借口成为了此刻的毒药，顶着“业务”的头衔，山姆的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说不出来？不要紧，我们接着往下看。”玛姬无视了山姆几乎快崩溃的脸，接着道，“除了第一年盈利，接下来的几年间，水利公司一直在高歌猛进业绩一路飘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承接了什么大工程，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转折点出现在几年前，一向能获得巨额盈利的贵司突然转盈为亏，短短一年就亏完了好几年的利润。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就像山体滑坡一般根本刹不住车，时至今日，除了外表光鲜的大楼为你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实做了遮掩，骨子里的水利公司早就被掏了个干净。”
“你……”山姆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小姐，我只是个办事的，有些事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知情不报也是罪。”玛姬挑眉道，“我给你的机会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先生你显然没有正面告诉我的心。有人不配合我，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自己调查一下了，你猜我会怎么处理你？”
老家被偷，敌人的炮火还在不停地侵蚀着自家的土地，六神无主的山姆大脑彻底宕机。
“喝口茶，润润嗓子。”
爱德华递给了山姆一杯没动过的茶，他颤颤巍巍地接过后一仰脖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茶水的力量成为了最好的能源动力，山姆生锈的大脑再次运作起来。
“小姐，您的问题恕我现在无法回答。”山姆苦笑地摇了摇头，随后不到几秒的时间内他皱眉捂着肚子痛苦道，“哎哟！不好，我肚子好疼！我要去一次卫生间，您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山姆头也不回地飞速逃离了现场。偌大的休息室里又剩下了玛姬和爱德华两人，对于山姆拙劣的演技两人均是叹气。
他们互看一眼后果断地起身悄悄走到门口隔着一扇门倾听门外的声响。
玛姬/聆听（出目/检定）：88/20（失败）
爱德华/聆听（出目/检定）：10/50（成功）
山姆以为隔了扇门便万事无忧，殊不知天生长着一双狗耳朵的爱德华把他和助理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被玛姬反复鞭尸的山姆已接近爆发边缘，情绪激动地问道：“罗伯特人呢？”
“罗伯特先生说，他有点事，让经理你先……”
“有事？他有个狗屁的事情！”山姆骂骂咧咧道，“拿着点臭钱以为自己是货真价实的有钱人了？打电话！继续给我打！”
“可是罗伯特先生吩咐让我们没事不要骚扰他……”
“你眼睛长头顶上的吗？现在是没事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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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听完后如实复述了一遍告知玛姬，随之断言道：“他估计去抽烟了，他每次遇到点麻烦事都这样。”
“山姆只是敲门砖，罗伯特才是主菜。”玛姬思索了一会儿道，“眼下除了水利公司的运营状况外，还有几件事让人怀疑。爱德华，带上桌上的资料，我们一会儿得和山姆共进午餐了。”
抽完烟的山姆刚整理完思绪，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轻易地被再次打乱。
“先生你回来啦~”
玛姬手里拿着小包，身旁站着随手拿资料当运动器材的爱德华。
“是的小姐。”山姆搞不明白两人在唱哪儿出，晕乎乎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
“怎么能问我要去哪儿呢。”玛姬摆了摆手道，“叨扰了先生你那么久我也挺过意不去的，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啊……”山姆本想开口拒绝，但在对上爱德华杀人的目光后乖乖点了点头。
“你那么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玛姬掩嘴偷笑道，“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麻烦先生你带我们去本地最贵最豪华的餐馆去啦~放心，我不会让你掏腰包的。”
掏腰包能解决的问题对山姆来说都不算问题了，但凡能用钱送走面前的这两座瘟神，他会毫不犹豫地割完肉双手奉上。
科维纳餐厅优雅的格调救不了面如死灰的山姆，精致的烩饭成了无味的颗粒，高档的红酒只是寡淡的清水。山姆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刀叉，面前奢华的意大利菜肴在他看来味同嚼蜡。
“浓郁的奶酪搭配特级橄榄油，松子特有的味道在口中扩散，这就是艺术！”玛姬满足地品尝着青酱，手里的勺子又伸向了青豆米汤，“瞧瞧这颗粒饱满的豌豆，馥郁的汤汁！我仿佛看到家乡的袅袅炊烟和无边的田野！”
“唔唔唔！”爱德华一手拿着烤面包一手叉起千层面，嘴里过多的美食让他无法用语言的形式表达出来，只好用强烈的肢体动作表示赞同。
“我要加单！再来一份潘娜库塔，一份烤宽面条！爱德华你够吗？”
“唔唔唔……”
“哦，不够啊~没事，那就再加一份蔬菜浓汤和特制饺子！”
“唔唔唔！”
“嗯嗯，够了就好，吃饭当然要吃开心啊~”
服务员一脸疑惑地接下了奇妙的点单，作为高规格餐厅的一员，他早已适应了有钱人的不同之处。
爱德华吃得有多欢快，山姆的脸色就有多难看。已经吃饱喝足的玛姬点完单开始了新一轮的饭后消食运动：“先生，你怎么吃那么一点点，是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不不，是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山姆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眼前的瘟神，赶忙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那就当你吃饱啦~”玛姬把自己桌上的餐具往旁边轻轻一推，吃力地搬上厚重的资料问道，“先生精通业务，能不能告诉我近几年来你们在沃特镇具体开发了哪些业务？”
“不敢当，我就是个传话的。”山姆心中警铃大作，又恐惧于玛姬的威吓，不得不笼统地解释道，“沃特镇是个小城，各方面的设施陈旧落后，我们公司主要是想着改善水源质量，故而一直在此进行水利工程的开发建设。”
“水源？”玛姬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道，“好像刚刚在哪里看到介绍旧水源资料来着？哎……记不清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要找的东西应该在你左手边第一打资料靠近中间位置。”
吃饭吃得贼香的爱德华探出脑袋朝着摆放资料的方向看去，玛姬应言翻找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爱德华你可以啊。”玛姬满意地拿起资料翻阅着，余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山姆道，“不错不错，吃下去的粮食都用在该用的地方上了，不像有些人吃了都不知道消化去哪儿了，我都替食物感到可惜。”
“咳咳咳……”
爱德华岂会听不出玛姬的言外之意？他默默端起水杯喝了好几口水继续和桌上的美食干架。
得罪大小姐的事他可做不出，业务的事情他也不懂，不过是顺嘴指出资料放哪儿，山姆你也不能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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