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你要抢走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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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溪站起来，小鱼儿才迈着小短腿往太皇太后的方向跑去，小奶音甜甜地唤道：“皇祖母。”
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喜欢小孩子，更何况自己的亲孙子。
阮素心笑着把小鱼儿抱在怀里，拿点心给他吃，轻声细语地问他王府的生活适不适应，平时喜欢吃什么等等，舐犊情深溢于言表。
小鱼儿一一答着，今天爹爹安排给他的任务就是负责把祖母哄好，哄老人家这种小事嘛，他最擅长的。
明溪静静地站在下面，战战兢兢地等候发落。
她其实挺纳闷的。
看着太皇太后对小鱼儿是真心喜欢，不像装样子，那为何对萧湛却不假辞色呢，母子二人之间充斥着客气和疏离，一点儿都不像亲生的。
当然，这应该也跟萧湛的性情有关。
那个冰块，自带冰冷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恐怕幼时太皇太后也没少因为儿子寡淡的性情感到头疼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太皇太后低婉的声音，“舒晴，不是让尚衣局给小世子新做了一身衣服么，你带瑾儿去后面换上吧。”
“是。”女官福了下身子，朝小鱼儿伸出手，“世子殿下请随奴婢来吧。”
小鱼儿没有伸出手，而是扭头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孙儿不习惯让别人换衣服，不如让娘亲和我一起过去吧。”
阮素心淡淡一笑，“那身衣服比较繁琐，你娘亲不会穿。乖，一会儿就换完了。”
小鱼儿心想也是，换个衣服而已嘛，很快就回来了，便丢给明溪一记“娘亲你多多保重，孩儿去去马上就回”的眼神，冲女官笑道：“辛苦姑姑了。”
女官眉开眼笑地带着小鱼儿去了后殿。
明溪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很是惆怅，这臭小子，为了一身衣服就把她给扔下了，真是靠不住啊靠不住。
阮素心有意将小鱼儿支开，端起旁边一杯金骏眉呷了一口，这才抬起眼皮撩了明溪一眼，声音不轻不重，“站那么远做什么，上前来。”
“是。”明溪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走了几步，站在了台阶下方，离太皇太后三步远的位置。
待她站好，阮素心便开始问话了，“知道哀家为何执意要见你吗？”
明溪摇摇头，“不知。”
这话摆明了是装傻充愣，依照她的性子，恨不能直接和婆婆摊牌，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你敢说我就敢答，可萧湛给她出的主意完全相反。
他要她——抵死不认。
“不知？”阮素心嗤笑一声，“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哀家要问什么？”
明溪垂着头不吭声，像闭壳的蚌一样，就是不张嘴。
阮素心脸上有几分着恼，却又不想失了威严，强自压下，沉声呵问，“寰王被伤一事，是不是你所为？”
来了来了，果然是为了此事来的。
明溪倏然抬头，睁着一双惶惑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太皇太后，“寰王被伤怎么会是臣妾所为？他不是被蜜蜂蛰了吗？”
阮素心眯了眯眼睛，眉梢微微一扬，眼底尽是冰凉的光。
“据哀家所知，三日前你去了一趟如意楼，结果不小心被寰王的人当成花魁劫持。事后寰王便在府中被歹人重伤，这一切发生的，不是太巧合了吗？”
明溪猛地点头，“是啊，臣妾也觉得巧合得很，还以为老天开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
一句话似是而非的，将阮素心噎的不轻。
她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寰王被伤一事，和你无关？”
“启禀母后，要说无关，也是不可能的。”
在阮素心的审视下，明溪淡淡道：“臣妾三日前的确遭到了寰王的人绑架劫持，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也身受重伤。俊王不想和兄弟失和，所以没有帮臣妾出头，臣妾心里虽觉委屈，但也不敢埋怨什么。臣妾自知人微言轻，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受了委屈也无法去寰王府讨回公道，但老天爷却看不过去了。”
她又感慨道：“臣妾回去一定感谢神灵庇佑，着实替臣妾出了一口恶气呢。”
“你……”
阮素心气得脸色一板，“好，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寰王究竟为何被伤，哀家没有证据，也不与你掰扯，可你身为俊王身边的人，竟然去如意楼那种地方，实在是不成体统。哀家念你重伤未愈，也不重罚你，只是俊王妃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这样的女子若是成了王妃，只会给俊王府惹来祸端。”
明溪听着，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了。
“册封王妃一事哀家已经和皇上商议过了，会在京城的名门贵女里面仔细挑选一番，择定更加合适的人选。至于你……”
阮素心抚了抚无名指和尾指上戴的护指，一锤定音，“念你陪伴俊王多年，又为他诞下一个孩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便留你在俊王身边，封你做一名侧妃吧。至于瑾儿，像你这样乡野出身，眷恋风.尘的农家女，想必也教不好什么孩子。以后瑾儿便留在慈宁宫，由哀家亲自来照顾。”
“轰隆”一声，仿佛一道重雷劈在明溪的脑门上，让她遽然瞪大眼睛。
“你要抢走我的儿子？”
她失声惊问出口。
阮素心重重一拍扶手，“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跟哀家这么说话！”
明溪没有畏惧，只是瞬间拧起了眉，一改方才那唯唯诺诺的模样，抬起头来直视着太皇太后，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心中满满的嘲讽和清冷。
初次相见之时，她还以为这个婆婆与世无争，性情淡漠，日后应该是可以和谐相处的，没想到那只是她当着萧湛还有南夫人的面，做出的假象罢了。
想来也是，能够斗到无数妃嫔，斗倒曾经的郭皇后，成为太后又晋升为太皇太后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善茬？
今天这样处处心机，处处强势的模样，应该才是真实的她吧。
她早该知道他们看不上她农家女的身份，所以迟迟未行册封礼，只怪王府上下都称她为王妃，处处以她为尊，她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了。
现在想来，其实太皇太后压根就没想让她成为俊王妃，之前不动声色，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契机而已，现在逮住她的把柄，便露出了真面目。
好一个深宫妇人，好一个太皇太后！
其实今天不管她承不承认，太皇太后都打定主意要将她从王妃的位子上拽下来，因为她去如意楼是事实，给足了她教训她的理由。
“说白了，太皇太后还是瞧不上我的出身。”
明溪轻嗤一声，“但您给我扣的帽子未免太大了。去如意楼不是什么过错，您儿子，您孙子都去得，我为何去不得？比起我，寰王更加眷恋风.尘。”
儿子孙子去风.流她不管，儿媳妇去喝杯酒就是不守妇道，这真是大型双标现场，要不说婆媳是天敌呢。
“哼……你有什么资格，敢跟哀家的儿子孙子比，他们是帝王，是王爷，是男人，有些风.流韵事不打紧，你一个女人家，就因为守妇道。”
阮素心看着她，凝声道：“从小到大，你爹娘没教过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
明溪眉心一沉，“礼义廉耻中可没规定女人就不能够饮酒，不能够寻找自己的快乐。我不光懂得礼义廉耻，我还懂得夫妻同心，母子连心。您瞧不上我，不想让我当你的儿媳妇，可以，反正我也不稀罕当什么王妃，更别提什么侧妃，您爱册封谁就册封谁。可是小鱼儿，那是我儿子，谁也别想抢走他。”
她说着，就要冲去内殿把儿子抢回来，“小鱼儿，鱼儿……”
明溪扬声喊着，生怕小鱼儿被他们囚禁起来。
“拦住她！”
阮素心一声沉呵，宫女宦官们纷纷涌上前来，形成一堵结实的肉墙，死死挡住了明溪的去路，给明溪气得，“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我倒要瞧瞧你要如何不客气。”
阮素心冷哼一声，忽然唤道：“紫灵！”
一道紫色的身影应声从天而降，明溪只觉得眼前忽然袭来一道劲风，一柄紫色的拂尘打着旋儿朝她劈来，她敏捷地一偏脑袋，堪堪躲开了。
耳边却感觉到火.辣辣的，她定睛一瞧，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官满目凌厉的降落在自己面前，“敢对太皇太后不敬，找死！”
说着，她拎起拂尘又打着旋儿朝明溪劈来，明溪往后退了两步，扭头一瞧旁边的烛台，顺手捞起就朝她丢了过去。
紫灵本能地用拂尘去挡，火直接燎着了拂尘，不知这拂尘是用什么材质制造而成，遇到火居然噼里啪啦地着了起来，差点烧着了她的手。
紫灵下意识地把拂尘往旁边一丢，却不小心扔到了帘子上，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帘子着了一片火，反应过来不由的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慈宁宫登时一片混乱，宫女们赶紧扶着太皇太后往外跑去。
明溪却趁着众人救火之际进了内殿，小鱼儿正在和一群宫女周旋，叉着小腰生气道：“我娘亲还在外面呢，你们再不让开，休怪小爷不客气！”
“鱼儿！”明溪喊了一声，不由分说地上前拉着小鱼儿的手，“跟娘走！”
娘俩绕开宫女们的各种阻拦，刚冲出去，迎面就撞上了焦急奔来的萧湛，明溪看到萧湛，一喜，“阿湛……”
她刚想说什么，萧湛面色一凝，不由分说，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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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溪站起来，小鱼儿才迈着小短腿往太皇太后的方向跑去，小奶音甜甜地唤道：“皇祖母。”
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喜欢小孩子，更何况自己的亲孙子。
阮素心笑着把小鱼儿抱在怀里，拿点心给他吃，轻声细语地问他王府的生活适不适应，平时喜欢吃什么等等，舐犊情深溢于言表。
小鱼儿一一答着，今天爹爹安排给他的任务就是负责把祖母哄好，哄老人家这种小事嘛，他最擅长的。
明溪静静地站在下面，战战兢兢地等候发落。
她其实挺纳闷的。
看着太皇太后对小鱼儿是真心喜欢，不像装样子，那为何对萧湛却不假辞色呢，母子二人之间充斥着客气和疏离，一点儿都不像亲生的。
当然，这应该也跟萧湛的性情有关。
那个冰块，自带冰冷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恐怕幼时太皇太后也没少因为儿子寡淡的性情感到头疼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太皇太后低婉的声音，“舒晴，不是让尚衣局给小世子新做了一身衣服么，你带瑾儿去后面换上吧。”
“是。”女官福了下身子，朝小鱼儿伸出手，“世子殿下请随奴婢来吧。”
小鱼儿没有伸出手，而是扭头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孙儿不习惯让别人换衣服，不如让娘亲和我一起过去吧。”
阮素心淡淡一笑，“那身衣服比较繁琐，你娘亲不会穿。乖，一会儿就换完了。”
小鱼儿心想也是，换个衣服而已嘛，很快就回来了，便丢给明溪一记“娘亲你多多保重，孩儿去去马上就回”的眼神，冲女官笑道：“辛苦姑姑了。”
女官眉开眼笑地带着小鱼儿去了后殿。
明溪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很是惆怅，这臭小子，为了一身衣服就把她给扔下了，真是靠不住啊靠不住。
阮素心有意将小鱼儿支开，端起旁边一杯金骏眉呷了一口，这才抬起眼皮撩了明溪一眼，声音不轻不重，“站那么远做什么，上前来。”
“是。”明溪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走了几步，站在了台阶下方，离太皇太后三步远的位置。
待她站好，阮素心便开始问话了，“知道哀家为何执意要见你吗？”
明溪摇摇头，“不知。”
这话摆明了是装傻充愣，依照她的性子，恨不能直接和婆婆摊牌，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你敢说我就敢答，可萧湛给她出的主意完全相反。
他要她——抵死不认。
“不知？”阮素心嗤笑一声，“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哀家要问什么？”
明溪垂着头不吭声，像闭壳的蚌一样，就是不张嘴。
阮素心脸上有几分着恼，却又不想失了威严，强自压下，沉声呵问，“寰王被伤一事，是不是你所为？”
来了来了，果然是为了此事来的。
明溪倏然抬头，睁着一双惶惑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太皇太后，“寰王被伤怎么会是臣妾所为？他不是被蜜蜂蛰了吗？”
阮素心眯了眯眼睛，眉梢微微一扬，眼底尽是冰凉的光。
“据哀家所知，三日前你去了一趟如意楼，结果不小心被寰王的人当成花魁劫持。事后寰王便在府中被歹人重伤，这一切发生的，不是太巧合了吗？”
明溪猛地点头，“是啊，臣妾也觉得巧合得很，还以为老天开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
一句话似是而非的，将阮素心噎的不轻。
她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寰王被伤一事，和你无关？”
“启禀母后，要说无关，也是不可能的。”
在阮素心的审视下，明溪淡淡道：“臣妾三日前的确遭到了寰王的人绑架劫持，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也身受重伤。俊王不想和兄弟失和，所以没有帮臣妾出头，臣妾心里虽觉委屈，但也不敢埋怨什么。臣妾自知人微言轻，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受了委屈也无法去寰王府讨回公道，但老天爷却看不过去了。”
她又感慨道：“臣妾回去一定感谢神灵庇佑，着实替臣妾出了一口恶气呢。”
“你……”
阮素心气得脸色一板，“好，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寰王究竟为何被伤，哀家没有证据，也不与你掰扯，可你身为俊王身边的人，竟然去如意楼那种地方，实在是不成体统。哀家念你重伤未愈，也不重罚你，只是俊王妃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这样的女子若是成了王妃，只会给俊王府惹来祸端。”
明溪听着，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了。
“册封王妃一事哀家已经和皇上商议过了，会在京城的名门贵女里面仔细挑选一番，择定更加合适的人选。至于你……”
阮素心抚了抚无名指和尾指上戴的护指，一锤定音，“念你陪伴俊王多年，又为他诞下一个孩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便留你在俊王身边，封你做一名侧妃吧。至于瑾儿，像你这样乡野出身，眷恋风.尘的农家女，想必也教不好什么孩子。以后瑾儿便留在慈宁宫，由哀家亲自来照顾。”
“轰隆”一声，仿佛一道重雷劈在明溪的脑门上，让她遽然瞪大眼睛。
“你要抢走我的儿子？”
她失声惊问出口。
阮素心重重一拍扶手，“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跟哀家这么说话！”
明溪没有畏惧，只是瞬间拧起了眉，一改方才那唯唯诺诺的模样，抬起头来直视着太皇太后，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心中满满的嘲讽和清冷。
初次相见之时，她还以为这个婆婆与世无争，性情淡漠，日后应该是可以和谐相处的，没想到那只是她当着萧湛还有南夫人的面，做出的假象罢了。
想来也是，能够斗到无数妃嫔，斗倒曾经的郭皇后，成为太后又晋升为太皇太后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善茬？
今天这样处处心机，处处强势的模样，应该才是真实的她吧。
她早该知道他们看不上她农家女的身份，所以迟迟未行册封礼，只怪王府上下都称她为王妃，处处以她为尊，她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了。
现在想来，其实太皇太后压根就没想让她成为俊王妃，之前不动声色，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契机而已，现在逮住她的把柄，便露出了真面目。
好一个深宫妇人，好一个太皇太后！
其实今天不管她承不承认，太皇太后都打定主意要将她从王妃的位子上拽下来，因为她去如意楼是事实，给足了她教训她的理由。
“说白了，太皇太后还是瞧不上我的出身。”
明溪轻嗤一声，“但您给我扣的帽子未免太大了。去如意楼不是什么过错，您儿子，您孙子都去得，我为何去不得？比起我，寰王更加眷恋风.尘。”
儿子孙子去风.流她不管，儿媳妇去喝杯酒就是不守妇道，这真是大型双标现场，要不说婆媳是天敌呢。
“哼……你有什么资格，敢跟哀家的儿子孙子比，他们是帝王，是王爷，是男人，有些风.流韵事不打紧，你一个女人家，就因为守妇道。”
阮素心看着她，凝声道：“从小到大，你爹娘没教过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
明溪眉心一沉，“礼义廉耻中可没规定女人就不能够饮酒，不能够寻找自己的快乐。我不光懂得礼义廉耻，我还懂得夫妻同心，母子连心。您瞧不上我，不想让我当你的儿媳妇，可以，反正我也不稀罕当什么王妃，更别提什么侧妃，您爱册封谁就册封谁。可是小鱼儿，那是我儿子，谁也别想抢走他。”
她说着，就要冲去内殿把儿子抢回来，“小鱼儿，鱼儿……”
明溪扬声喊着，生怕小鱼儿被他们囚禁起来。
“拦住她！”
阮素心一声沉呵，宫女宦官们纷纷涌上前来，形成一堵结实的肉墙，死死挡住了明溪的去路，给明溪气得，“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我倒要瞧瞧你要如何不客气。”
阮素心冷哼一声，忽然唤道：“紫灵！”
一道紫色的身影应声从天而降，明溪只觉得眼前忽然袭来一道劲风，一柄紫色的拂尘打着旋儿朝她劈来，她敏捷地一偏脑袋，堪堪躲开了。
耳边却感觉到火.辣辣的，她定睛一瞧，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官满目凌厉的降落在自己面前，“敢对太皇太后不敬，找死！”
说着，她拎起拂尘又打着旋儿朝明溪劈来，明溪往后退了两步，扭头一瞧旁边的烛台，顺手捞起就朝她丢了过去。
紫灵本能地用拂尘去挡，火直接燎着了拂尘，不知这拂尘是用什么材质制造而成，遇到火居然噼里啪啦地着了起来，差点烧着了她的手。
紫灵下意识地把拂尘往旁边一丢，却不小心扔到了帘子上，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帘子着了一片火，反应过来不由的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慈宁宫登时一片混乱，宫女们赶紧扶着太皇太后往外跑去。
明溪却趁着众人救火之际进了内殿，小鱼儿正在和一群宫女周旋，叉着小腰生气道：“我娘亲还在外面呢，你们再不让开，休怪小爷不客气！”
“鱼儿！”明溪喊了一声，不由分说地上前拉着小鱼儿的手，“跟娘走！”
娘俩绕开宫女们的各种阻拦，刚冲出去，迎面就撞上了焦急奔来的萧湛，明溪看到萧湛，一喜，“阿湛……”
她刚想说什么，萧湛面色一凝，不由分说，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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